五花聚顶 ♠ 欧皇翻车

看,这非洲的草原和百年前一毛一样。

同人◎业火如殇(十七)

  白虹第一次见到圣火,就是在光明顶金碧辉煌的明堂里。

  鸳鸯眼的异域少年,百无聊赖地翘着腿坐在阳教圌主的宝座上,没个德行,像是一只蹲着打盹的波斯猫儿。

  紫衫龙王是总教三圣姑之一,一声令下,教众乌泱泱跪倒一大片,包括自己在内。白虹悄悄抬眼打量他,年纪仿佛比自己还小些。


  这是圣火第一次来中原,他本来在拜火教后花园里呆的好好的,整日跟总教圌主养的那帮莺莺燕燕胡闹,日子过得很是安逸。大约是乳圌母担心他玩物丧志,将来挑不起大梁,要他早日来中原分部历练。按说这根梁落到他身上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,圣火问过龙王,总教圌主是他爹吗?龙王说不是,又问那他爹是谁?龙王莞尔一笑指了指苍天,双手合十抵在眉心处,秘而不宣。

  行吧,就当自己爹是火神阿塔尔。

  照说自己正是年方二八一枝花的年纪,干什么来这大雪山上虚度青春,放眼望去除了龙王没一个女的,看来乳圌母是铁了心要将他锻炼成个无情的大魔王。圣火正寻思找一个给自己解闷的对象,忽然发觉有个人正远远看他。少年人眉宇轩昂,目似点漆,皮肤像白瓷一样,在一群叔叔辈中十分显眼。

  行吧,就你了。


  白虹这才发现波斯来的尊贵客人也正看着自己,连忙垂下眼睑。只听他跟龙王用波斯语交流了两句,紫衫龙王遂看向这边扬声道,“鹰王。”

  “属下在。”

  “即日起,着令郎同少主一同修行。”

  “遵命,荣幸之至。”

  白虹茫然无措地被自己亲爹抓过来谢恩,少年一金一蓝的鸳鸯眼笑开来,煞是好看,像是流着动人光芒的星河。


  圣火这才知道白虹比自己大一岁,但他沉稳内敛却不是因为年岁稍长,而是打小就被这么管教,是个典型的循规蹈矩乖小孩。衣裳自己穿,作息要规律,成年之前不许饮酒,吃饭不许吧唧嘴……圣火跟他呆了两天,觉得没劲透了。他睡在正房,白虹睡在偏房,跟小妾似的,每天早晨伺候他穿衣洗脸用饭,然后到明堂听讲经,大多时候都是教中经典,也学一些中原文化。白虹抄的笔录一丝不苟,而他连汉字都写不利索,有的时候龙王来检查功课,他就让白虹替他写,龙王气得大发雷霆去找鹰王,第二天就见白虹被他爹揍得一身伤。起初是在习武时看到的,圣火问他,他却一声不吭,问急了就说是练功时弄的,后来才知道老鹰王虽然就白虹一个儿子,下手打他时却仿佛不是亲生的。

  圣火心里有愧,也开始自己写功课,虽然汉字还是像狗啃的一样,但起码龙王不再为难白虹。


  光明顶上的日子虽然不那么度日如年,却也不好捱。十六七岁的半大少年,到底还是爱玩的年纪,没了莺莺燕燕的环绕,整日抄经习武,都快赶上深山老林里的修士了。毕竟自己又不想得道成仙,圣火咂摸了一下还是决定找机会出去玩一趟,哪怕只是去昆仑山别的山峰转悠一圈。他把这个想法跟白虹说了,却遭到了对方义正言辞的拒绝。

  “不行。龙王吩咐过,少主不得私自出山。”

  “不出山啊,我就去附近转转。”

  白虹看着少年笑眯眯的鸳鸯眼,犹豫着摇头,“还是不行,雪峰多发险情,须得专人护送……”

  圣火见他松了口,赶紧伸手揽过他的肩头,“这样,你陪我去,你反正认识路。”

  “但是……”

  “没有但是,走吧。”然后半拖半拽拉着白虹走了。


  巍巍昆仑,雪山之巅。钟灵毓秀,万峰绵延。玉虚峰的冰川终年不化,云雾缭绕,气象万千,正是一派山河辽阔。

  圣火莫名的兴奋,在波斯他没有见过雪山,忍不住搓了个雪球去砸白虹。白虹一脸平静地拍拍沾上头发的雪,见怪不怪。又一个,砸在他的外袍,领口渗了些雪水进去,透出一阵凉意。

  “你也来玩啊,”圣火站在不远处朝他喊,“你爹不在这,你砸我不会有人揍你的。”

  白虹正想说些什么,一个雪球突如其来命中面门,然后对面传来一阵没心没肺的笑声。

  圣火正意犹未尽,指着白虹哈哈大笑,突然一个雪球回敬在了自己英俊高圌挺的鼻梁上,“……”

  白虹握着雪块,有点担忧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,圣火却笑着又展开了攻势,二人就在天寒地冻里你来我往地打起了雪仗。

  玩了好一阵,圣火喊停说想去别的地方再走走。他十分高兴,因为体质原因,他非常怕热,光明顶夜以继日地点着大火盆,走这一遭正合他的心意。走近却发现白虹双手冻得通红,嘴唇也有些发紫,他毕竟还是怕冷的常人。

  “你很冷吗?”圣火抓过他的手捂在自己掌心里,“我以为你早习惯这里了……”

  白虹愣了一下,双手传来的暖意让他回过神,不自然地抽圌出了手。

  “属下没事。”

  “真的?”圣火有些莫名的绕来他跟前,“可是你连脸都冻红了。”

  “无妨。”

  白虹赶紧转过身走到前面领路。脚步踩在雪地上发出悦耳的声响,像是阵阵心跳。

  “玉虚峰旁边这一座是玉珠峰,再往后面是白陀峰和昆仑河,传说昆仑山上生长着琅玕树,是凤凰和鸾鸟栖息的地方,曾经有人慕名前去寻找,但是迷失在了雪山中,昆仑山有多处山涧险岘,且多发雪崩,在气候不佳时十分危险,尤其是像这样的雪天……”

  白虹说到一半忽然察觉不对,回过头早没了圣火的身影。

  “少主?!”

  他在雪地上奔跑起来,扬起一阵雪色尘埃。苍茫天地间,形单影只,哪里找得出第二个人。白虹心急如焚,想到万一圣火迷失在雪山之中,亦或是滑落进了山涧空陷……自己就算是万死也难辞其咎。

  他绕着二人玩耍的地方找了许久,恨不得大声呼喊对方的名字,又怕引来雪崩,给那人带来真正的灾难,他解了挡雪的披风扔下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
  “你又不冷了?”

  圣火的声音出现在背后,白虹转过身一把抓圌住他的手腕,眼眶有些泛红。

  “……怎、怎么了?”圣火看着他的样子,有些惊诧。

  “你去哪儿了?”白虹甚至连尊称都顾不上了,红着眼睛问他。若是找不到圣火,自己反正也别想活着回去。

  圣火朝他手里塞了样东西,“我刚看到那边……就去采这个了,没想到这样的地方还有花。”

  “优钵罗花……”

  九房六瓣瑞天山,香色清严入坐寒。圣洁美丽的优钵罗花,正是环境恶劣的雪山中生长的万物之灵,是希望与坚韧的象征。

  “嗯?你刚是不是说了波斯语?”

  白虹眼角漾开笑意,望着手中洁白的花儿,看来冥冥之中吉人自有天相。

  “这是优钵罗花,治疗内伤的圣品,少主好福气。”

  圣火点点头,“那正好送你了,你受了风寒,也算是内伤了。”

  白虹低下头,觉得脸颊有些发烫,对方的视线久久不曾移开。大约在波斯,男子之间送花并无大碍。

  “我们回去吧,”圣火将他的披风捡起来搭在身上,“该吃晚饭了。”

  “好。”

—待续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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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管我要写点圣白ԅ(¯㉨¯ԅ)回忆杀还有两章是关于小屠龙的ԅ(¯㉨¯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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